妈妈的味道,是我们一生的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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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上去超市,看到了有猪肚卖,立即或者说是其实想了很久,要买下一只猪肚煲汤。今天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,料理材料,去药店买了墨鱼和党参,按照以前的记忆,再泡了一点饭豆,裁切了一把姜丝,放入水和盐,就让这些材料在电炖煲中酝酿。
墨鱼炖猪肚,大概是小时候记忆中印象最深刻的一道汤,勤劳能干的母亲总是非常巧手,在日常生活中,将我们的餐桌打点得精彩非常。即使因为外出求学,寄宿学校多年,我也依旧忘不了那种美味的感觉,温暖的印象。尤其是冬天的时候,这种汤喝下去暖和的瞬间感受,几姊妹争抢喝汤的场景,记忆如新。
由于家中姐姐多,小时候做饭也从来轮不上我动手,因此现如今的我,厨艺不精,对于母亲好手艺也很遗憾地完全没有传承到,家中只有二姐独得母亲的精华,做得一手好菜。而我,也只有结婚以后,迫于无奈,只能拾掇起记忆,做些简单的饭菜,而所有的饭菜菜谱及做法,也纯靠记忆习得。因为不知道多少次傍晚时分,在昏暗的白炽灯下,我呆呆地守在母亲的灶旁,看她忙里忙外,统筹得当地将一家六口的饭菜准备妥当,这种观察由于次数特别多,所以每次做什么菜我都是按着记忆来做,没有人教授的饭菜,婆婆竟然还经常说味道不错。这不能不说是母亲影响的功劳。
小的时候,觉得这些菜肴和汤特别稀松平常,因为几乎所有儿时玩伴的母亲都会做、而且味道也都不错,长大以后才发现,并不是所有母亲都善于做菜,而且对于一种食材的料理也不是都会很多种方法。特别是那种儿时的味道除非回家,几乎是很难在任何一家餐厅找得到。
再仔细想想,发现小时候喝过的好喝的汤还真的不少,墨鱼猪肚只是其中一种,还有炖的土鸡汤,鸭子汤,排骨萝卜汤,豆腐汤,酸菜汤,炖鱼汤,三鲜汤,荷包蛋汤……各种搭配。现如今想想,那时食物并不丰富,而我们的餐桌却总是形态多样,为什么呢?我想了想,没有读过书的母亲肯定是为了我们四个孩子,绞尽了脑汁,想尽了办法,才会为我们呈现了那么完美的味觉体验。
我记得,在三月三的时候,她会去采摘荠菜再煮蛋给一家人,或者叫我们去田埂上采摘艾草,做艾草粑粑,在春末的时候,会给女孩子炖好当归汤,会给父亲做驴胶或者龟胶炖鸡,在端午节,自己买来箬叶、糯米包最素的粽子,在夏天,自己种丝瓜、茄子、苦瓜、空心菜、辣椒、冬瓜、南瓜,秋天的时候,收割空心菜、红薯藤,或者是芋头叶子,晒干放入坛子做成我们最爱的下饭坛子菜,在冬天的时候,食材匮乏,虽然萝卜、白菜成了冬天的主菜,但她也会巧思搭配,让我们没有觉得腻烦,她还会在年关来临的时候,做炒米,炸丸子,炸番薯片,腌皮蛋,熏腊鱼腊肉。一年到头的忙碌,感觉她的忙碌核心,似乎仅是为了让我们得到所需的营养,身体健康,没病没灾。
反过来想,而如今,我炖这道工序繁琐的墨鱼猪肚汤,又是为了什么?除了自己思念这个味道,是不是也是想着让忙碌的丈夫、操劳的婆婆、尚幼的儿子也能得到好的营养,滋补他们的身体和胃,健健康康,在无形中,母亲的这种朴素想法却深深地影响了我,在一代一代中得到传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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