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战长津湖:打得美军跪地投降,弟弟牺牲身边,父母一直不原谅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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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0年11月29日,长津湖战役的第三天拂晓,见东山阵地久攻不下,柳潭里和新兴里的主力也四面被围,陆战1师师师长史密斯急令古土里的陆战1团北上增援下碣隅里。

当天上午9 点45分,陆战1师的德赖斯代尔特遣队离开古土里,朝志愿军60师防守的公路两侧阵地攻来。

德赖斯代尔特遣队,因英海军陆战队第41突击队指挥官德赖斯代尔中校得名,由922名士兵和29辆M26潘兴坦克、141辆车辆组成。

不说相当于1个陆战营的步兵,仅29辆M26潘兴坦克,90mm火炮29门,12.7mm高射机枪29挺,7.62mm机枪58挺,其重武器火力几乎与志愿军60师对等

只是一派英国佬绅士风度的德赖斯代尔没有料到,早已占领了1182.1高地的60师179团的战士,已经枪在手、弹上膛,只等特遣队送上门来。

9兵团赋予60师长津湖战役的任务是,由小马岱里夺取古土水以北有利地形,切断长津湖地区美军的退路,并坚决阻敌北援而后相机行事围歼古土水。师长彭飞立即做了部署:

178团2营占领东北方向的小民太里和化被里一线的1355.7和1276.3高地,3营在2营以北占领1236.5和1612.6高地,并与179团阵地相接伺机攻击古土水;

179团2个营攻占乾磁开、东洞两侧的1478.5和1182.1高地,切断古土里与下碣隅里的公路;

180团2个营攻占古土水以西的高地,朝南监视古土里以南方向;

3个团各留1个营做预备队,师指挥所设在困上下里。

同时,60师领导做了如下分工:政委杨家保和参谋长蔡群帆坐镇师指,师长彭飞、副师长陈玉才分别指挥178和180团,政治部主任徐放则来到了179团。

长津湖战役时的徐放(左)

还在28日拂晓,古土水里的陆战1团发现公路被切断后,当即以1个营的兵力,在8辆M26潘兴坦克和20架次的飞机的掩护下沿江咸公路北上,但先后发起的4次猛烈攻击都被志愿军178团打退,到11时美军只好缩回了古土水。

29日这一天,德赖斯代尔特遣队再次北上增援,步兵虽然没有多少变化,但M26潘兴坦克却增加了21辆,掩护的飞机也增加到50架。

到13时许,德赖斯代尔特遣队攻占了1236.5以南的小高地,并以强大火力掩护车队冲过化被 里山口,于15时进入了179团防守的1182.1高地。

德赖斯代尔一时趾高气昂,狂妄地嚷道:“赶到下碣隅里晚餐。”

眼见德赖斯代尔特遣队进入了伏击圈,179团团长张季伦立即对1营长张宝坤和教导员沈灿下达了攻击命令。

一时间,居高临下的迫击炮、机枪、冲锋枪和手榴弹一起开火,峡谷中的公路上顿时烟尘漫天,德赖斯代尔特遣队随即乱成一团。

望着西下的落日和密集的炮火与子弹,德赖斯代尔让传令兵找来了几名主要军官——陆战1团G连连长西特上尉,陆战1师坦克连连长克拉克上尉,美7师31团B连连长派克曼上尉,紧急商榷是否继续前进。

自上午9 点45分出发的德赖斯代尔特遣队,用6个小时才走完了不到一半的路程,而此时又遇到了比先前更加猛烈的阻击。同时,呼叫了4次才喊来空袭飞机的无线电也突然坏掉,盘旋了几圈的F4U海盗机因得不到准确的标识,只好北上飞到了下碣隅里方向。

这时,拉运士兵的卡车已经开始原地调头,公路上更加混乱起来。

德赖斯代尔见几名军官都不做声,转身用无线电请示史密斯:返回古土里第二天再继续北上。

史密斯严令德赖斯代尔:“不惜一切代价,继续前进,绝不能后退!一定在天黑之前进入下碣隅里。”

德赖斯代尔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说道:“那我们只有放开手脚,大打一番。”

说罢,命令17辆坦克开路12辆坦克断后,火力掩护中间拉运3个战斗连和1个勤务连的车队,沿着峡谷公路继续前进。

等长长的车队再次掉转方向继续北进,公路上车鸣人挤、乱作一团时,179团也改变了战术。张季伦命令团里所有的迫击炮和1营的重火力,先放过前头的17辆坦克,然后专打中间拉运步兵的车辆。

德赖斯代尔特遣队也摆出了一副决死的架势,坦克一齐凶猛地向两侧山头射击,步兵车队拼死向北突进,前面成片的人被枪弹击倒,后继者又蜂拥而上。

战斗到黄昏,德赖斯代尔和西特带领第41陆突击队和G连冲过1182高地,留下了1辆M26潘兴坦克掩护后续车队,在另外16辆坦克的掩护下仓皇逃进了下碣隅里。

长津湖战役志愿军攻击M26坦克

这时,60师179团1营2连副连长寿志高,奉命带领3排的战士滑下山坡迎了上来。

寿志高当即命令四〇火箭筒开火,而火箭手接连打完了6枚火箭弹,那辆断后的M26坦克却依旧纹丝不动,炮口仍朝南等着拼命北上的后续车队。

“继续打,愣着干什么,打它的链轨。”寿志高朝火箭手吼道。

“副连长,火箭弹全打完了。”

寿志高骂了一句,转身命令身边的3排长华永林:“用炸药包干掉它。”

华永林命令战士罗金山和徐忠启机枪掩护,其他人3人一组实施爆破。说罢,自己带领2名战士抢先冲了上去,可还没等靠近就接连倒在了坦克的机枪火力下。

“第2组!”寿志高挥手派出了第二个爆破组。

改变了战术的第2组,从左右两侧朝坦克摸去,但随着机枪的吼叫声也倒在了半路上。

“妈的,非干掉这个乌龟王八壳子。”寿志高又一挥手,同时派出了2组战士从四面送炸药包。

上一篇有介绍,M26潘兴坦克不仅正副驾驶的舱门上各有一具潜望镜,而且射界360度的炮塔旋转一周仅需17秒。

这次,M26潘兴坦克突然安静下了,等4名战士越过障碍物起身抱着炸药包从四面冲上去时,突然来了个360度的旋转,毫无遮挡的4名战士连人和炸药包被一起击中,剧烈的爆炸声随即响彻了山谷。

寿志高急派战士罗金山去营里调迫击炮的同时,又咬牙连续派出了第5组、第6组…………直至到了第8组。

此时,1营的迫击炮弹也已经打光,罗金山回到阵地时,只剩下了他和副连长寿志高、战士徐忠启三人。

这时,M26潘兴坦克见后续的车队跟了上来,立即加着油门让出了不过5米宽的道路中间。

远处的179团1营长张宝坤顿时紧张起来,因为美军车队一旦越过峡谷的最窄处,再想阻击将十分困难,于是急忙派出2连1排、2排,同时用望远镜瞭望起2连方向。

只见寿志高挥手打出了2枚掩护手榴弹,罗金山和徐忠启迅速跑到了上一组牺牲的位置,可刚捡起炸药包还没跑出几步远,两人先后倒在了机枪子弹引发的爆炸声中。

趁着爆炸的烟雾,双手各夹着一个炸药包的寿志高,急速仰卧在公路的弹坑里,两声巨响过后,这辆夺去了27名战士性命的M26潘兴坦克,终于起火瘫痪在弹坑里。

见燃烧的坦克堵住了峡谷公路,张宝坤急忙命令2连1排、2排冲下峡谷,再一次拦腰死死截断了德赖斯代尔特遣队。

不等后续的美军反应过来,张季伦也发出179团全团出击的命令。随着3发红色信号烟弹升起,179团2个营兵力以迅猛的动作插上了公路,将还没有逃出峡谷地段的美军车队团团包围起来。

此时,德雷斯代尔特遣队余下的4股已经被完全割裂。最北边的是美第10军驻陆战1师联络官麦克劳林少校带领的135人,南边300码处是佩克汉姆带领的美7师31团B连,再向南50 码是陆战1师后勤处新闻官查伊中校带领的师部人员,更南边是陆战1师运输官西雷中校带领的后勤人员。

而空中掩护的架F4U海盗机早已回转,断后的12辆M26潘兴坦克指挥官,因仓促出发没带通讯设备,导致无法识别敌我难以提供火力支援,也只好退回了古土里。

入夜,德赖斯代尔特遣队——这支史密斯倾注了极大希望的美英联军,已经大难临头,厄运难逃。

最北面的麦克劳林不甘心束手就擒,经过一番调整,用2辆卡车合力顶开了已经烧成废铁的那辆M26潘兴坦克,趁179团调整之际朝北发起了攻击,眼看跨过一座水泥桥就要冲出危险的峡谷。

这时,179团2营1连2排刚刚接替了1营2连阵地。2营副营长毛杏表见状,立即命令排长冯昌带人去炸掉水泥桥。

冯昌立即率领4班、5班的战士,在火力的掩护下炸毁了水泥桥,将麦克劳林指挥的135人拦在了桥南。

气急败坏的麦克劳林,立即调来了75毫米无后坐力炮,一个速射将冯昌和2个班的战士大部击倒在桥北的阻击阵地上。毛杏表带领预备队6班急忙冲上了去,将攻击到桥头的美军击退。

“注意隐蔽!”看着桥南黑洞洞的75毫米无后坐力炮,毛杏表急忙提醒身边的战士。这时,一发炮弹落下,毛杏表当场中弹倒在血泊中。

至此,20军参加过首届全国战斗英雄大会的4名代表,除了已经身负重伤的陈文富和依旧战斗在死鹰岭的周文江,杨根思和毛杏表都在同一天壮烈牺牲。

开国战斗英雄毛杏表

而打光了炮弹的75毫米无后坐力炮,却突然哑了下来,桥北的6班战士趁机发起反击,将美军又打回了南面的汽车防御圈。

面对志愿军铺天盖地子弹和手榴弹,麦克劳林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击能力,只有守在被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的汽车防御圈里。

不一会儿,志愿军突然停止了射击,随之四面响起了刺耳的喇叭和哨音。趴在汽车底下的麦克劳林,仿佛听懂了喇叭和哨音传过来的消息:你们已经被包围了!

时间到了30日凌晨1点多,半明半暗的峡谷里越发寂静。

此时的麦克劳林,因为先前的战斗和疲劳已经出现了幻觉:一块铺满了雪的大石头活了,开始滚动着逼近他,后面还跟着数块更大的石头滚来。

惊出了一身汗的麦克劳林醒来时,刺耳的喇叭和哨音又四面响起,身边的士兵也精神恍惚起来,有的大声呼叫,有的胡乱开枪。

命令只吹喇叭和哨子的是60师政治部主任徐放。

长津湖战役结束后的徐放

徐放的这一招,比起真枪实弹的进攻令美军更加恐惧,尤其是四面被围的夜里。

刺耳的喇叭和哨音中,精神错乱的查伊中校、墨西哥黑人中士托瓦和2名陆战队员竟跳上一辆吉普车。托瓦昏头涨脑地说要回古土里,并信誓旦旦地保证将带上一车弹药再回来。

而参加过仁川登陆和攻占汉城的查伊,也在报纸上发表了大量的战斗照片,所以没有人怀疑他和3名陆战队员一时精神错乱的行为。

吉普车朝南开出还不到几十米,突然一阵枪响后,司机和1名陆战队员当场死去,查伊双腿负伤,托瓦的头部也受了轻伤。等伊根清醒过来,已经无法逃出包围,于是一头栽倒在车下装死起来,托瓦也乖乖举起了双手。

这时,一个班的志愿军冲了过来,将托瓦揪下了吉普车。一名战士以为查伊已经死去,于是顺手取下了其身上的手表和钢笔。

随后赶到的徐放手下的一名参谋,当场批评严厉批评战士:“你这是发洋财,违反了纪律,要受到处分。

战士急忙辩解说:“美国佬军官被我打死了,我缴获美国佬尸体的战利品有什么不对,犯了哪条纪律?

参谋一听说打死了一名军官,便上前踢了两脚,没想到“死”了的军官不但坐了起来,而且竟会讲中国话:“你们是中国志愿军?”

参谋先是一愣,接着问查伊:“你怎么装死?”

查伊说自己在中国工作过,知道共产党的军队不杀俘虏,见志愿军确实没有伤害托尼,这才敢开口讲话。

感觉到面前的人不是一般军官的参谋,立即让战士抬上查伊,押着托瓦回到了不远处的179团团指,交给了师政治部主任徐放。

徐放一审,原来查伊是英国人,曾在英国驻中国大使馆从事新闻工作,不仅会讲汉语也懂共产党军队的政策。

搞清这些基本情况后,徐放用短语朝伊根说:“你能讲中国话,这很好。现在我们优待你,请你告诉美军,叫他们放下武器。我们不杀他们,也不虐待他们,我们优待俘虏。

查伊听懂了徐放的意思,但有些为难:“长官对不起,我有困难。”

徐放问:“你有什么困难?”

“让我去喊他们投降,这违反了美国人的军纪,我去了不好交代。”

徐放又问: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
这时,查伊想起了托瓦。他是冒险返回古土里的始作俑者,平常也不怎么把军纪当做一回事,于是建议徐放派托瓦回到防御圈传话。

走回防御圈的托瓦,刚传达完徐放的口信,麦克劳伦竟神经质地说:“你去转告中国志愿军,我们准备接受他们的投降。”

“长官?”托瓦大惑不解。

“我们会根据日内瓦条约的规定对待他们。”麦克劳伦道:“我知道,中国志愿军将会嘲笑这些,可是托瓦,你试着把这话传过去,说我们会给他们热餐。”

托瓦心里骂了一句,带上麦克劳伦指定的中士纳什和韩军翻译,又回到了179团这边。

耐心听完韩军翻译的徐放,知道这是美军在拖延时间,于是严肃地警告托瓦:“回去告诉你们的少校,他必须立即投降,否则只有死路一条。

托瓦再次回到防御圈,麦克劳伦让他返回转告徐放,美军将在6:30 以后投降,理由是需要时间来照顾伤员。

徐放看穿了麦克劳伦拖延时间的把戏,于是通过翻译警告说:“你们必须在6点前投降。”

托瓦像走马灯一样,又回到了防御圈。这一次,麦克劳伦只好亲自来与徐放谈判。

麦克劳林提出了6个条件:

一是保证每个人的生命安全;

二是对伤员给予医治;

三是除武器弹药和公文外,私人的财务、纪念品一概不能没收;

四是生活待遇与中国军队一样;

五是容许与家人通信;

六是战争结束后遣返回国。

此时,徐放已经得知伤亡27名战士才打掉了一辆M26潘兴坦克,以及全国战斗英雄毛杏表也壮烈牺牲,不仅青筋暴起:“中国人民志愿军说到做到,前提是你们必须无条件反放下武器,投降!

麦克劳林故伎重演耍起招来,不着边际地扯着话题,企图拖到天明后飞机来救援。

徐放志火了,警告麦克劳林:“不要玩时间把戏,限你10分钟之内投降!

早已不耐烦的托瓦,走到躺在稻草上的查伊身边:“你对投降怎么看?”

“在阴间地狱,陆战队将无法扩大力量。”伊根望着附近黑黢黢的山梁:“袭击我们的中国志愿军,至少有1个团的兵力,我们挡住他们的希望十分渺茫。”

回到防御圈的麦克劳林,朝所有军官中级别最高的陆战1师运输官西雷中校报告说:“中国人向我保证,如果我们放下武器,那么他们将让我们将伤员送回古土里。”

西利问:“你认为我们可以相信他们?”

“这是一个我们必须一试的机会。”

西利又问:“我们的士兵还剩下多少弹药?”

“仅有40人还有子弹,但最多的只有8发。”

“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。”西利同意了麦克劳林的想法。

“我必须要顾及我们的伤员,”麦克劳林还在啰嗦着:“在这样的天气里,他们不可能在这里坚持多久。”

这时的徐放看了一眼手表,让托瓦回去转告麦克劳林“5分钟内必须投降,否则,一个不留,坚决消灭!

179团团长张季伦早已失去了耐心,拿过通讯员手中的信号枪,随时做好了下达攻击命令的准备。

徐放大校

眼见,端着武器随时击发的志愿军又缩小了原本不大的包围圈,托瓦又急忙跑回了防御圈,朝麦克劳林大声喊道:“你最好不要磨磨唧唧了,痛快点儿!”

麦克劳林终于掏出了自己的0.45手枪,用那张煮不烂的嘴脸朝已经走到近处的志愿军参谋说:“我并不是因为你们击败了我们才投降,我投降是为了我们的伤员。”

志愿军参谋轻蔑地笑了笑,通过翻译说:“只有放下武器,才能保护你们的伤员和你自己。

放下武器的命令很快传遍了防御圈,有人考虑到落入志愿军手中只有大米吃,已经开始悄悄地向风雪大衣口袋里装起了C类夜战餐。

这时,一名叫康德伦的英军中士站起身来,一副不服气的样子:“我们英国人不投降。”

托瓦走了过去:“怎么,中士,你不想投降?”

“我不投降。”康德伦吐了一口吐沫。

你真难得,可在二战的支那半岛,你们英国佬跑的他妈的比兔子都快。”参加过太平洋战争的托瓦,一板正经地教训起了康德伦来。

见康德伦还在犹豫,托瓦提高了嗓门:“喂!伙计,把你的那支破枪给我扔掉!”

康德伦朝一名小个子志愿军交出武器的同时,也伸手掏出了兜里的几份纪念品。

托瓦提醒康德伦:“人家只要你的武器,不要你的不知从哪里搜来的纪念品。

片刻,包围圈里的380人的特遣队官兵,除了卡普拉罗和西利带领少数人趁乱逃出了包围圈外,剩余的240人全部成了志愿军的俘虏。

一阵忙乱后,志愿军参谋通过翻译对集中起来的俘虏们说:“你们被送到朝鲜半岛,屠杀这里无辜的男人、妇女和儿童,而事实上你们也都是无产者。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你们,美帝国主义侵略者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。

人群中,托瓦悄声问康德伦:“中士,何谓美帝国主义侵略者,何谓无产者?”

康德伦一副不耐烦的样子:“我是英国人,说不清美帝国主义者。至于无产者,我猜想他们都是该死的共党分子。”

“你不是无产者?你老子是开银行的?”朴实的托瓦又将康德伦问得哑口无言。

拂晓时分,查伊、麦克劳林和托瓦、康德伦等240名俘虏,被押到了179团指挥所不远处的三间茅草屋内。

没过多久,先前缴获康德伦武器的小个战士走了进来,放下手中的两大葫芦开水,朝人群示意了一下转身离去。美军俘虏见状,争先恐后地纷纷洗漱起来。

过了一会儿,返回屋里取葫芦的小个战士,看着满是污浊不堪的脸盆,不禁愤怒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:“统统给老子站起来,背对墙站好了!

麦克劳林刚想上前解析什么,小个子战士用枪对着他说:“你他妈的不就是个少校吗?也给老子靠边站着去。

托瓦这才认出,一边挥枪高声叫骂一边用脚踢着空葫芦头的人,正是和那名只要武器不要纪念品的志愿军战士。

“天哪,他这是怎么了?”托瓦问身边的查伊。

“我猜想,这是东西方文明的冲突。”靠在窗户根躺着的伊根肯定地说。

这时,徐放带着参谋和翻译走了进来。跟在身后的参谋看着已经子弹上膛自动步枪,急忙上前制止了小个战士。

明白事情原委的徐放,指着依旧生气的小个战士对麦克劳林说:

为了让你们能喝上开水,他用刺刀挖开厚冰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这两葫芦水,又冒着被你们夜航机轰炸的危险,点火将它烧开,而你们却用这些水洗漱,这对他简直是莫大的不敬。

麦克劳林这才恍然大悟,抱歉地解析说:“对不起,我们没有喝开水的习惯。”

“这是一场误会,希望以后不要发生。”徐放朝麦克劳林说。

小个子战士听到翻译后,转身提起2个大葫芦头又夺门而去。

没多久,小个子志愿军战士又提来了两大葫芦头,不过这一次是凉水。

事后,查伊虽经志愿军包扎但因伤势严重死去,墨西哥士兵托瓦趁机又逃回了撤退中的陆战1师。

战斗结束后,志愿军60师政治部主任徐放得到了179团团长张季伦和政委张浪的亲自报告:

俘虏敌人240名,其中1名中校,2名少校,美军160人,英军和土耳其士兵22人,日本人3人,南朝鲜人53人,台湾特务2人。

收缴武器计若干,其中坦克4辆,汽车78辆,火箭炮1门,无后座力炮10门,90火箭筒10个,轻重机枪26挺,步枪200余枝,以及及无线电台、步话机等物资一批。

1981年离休后的徐放大校

12月9日,陆战1师第三次修复了水门桥,源源不断地朝真兴里——兴南港方向撤离。

此时,控制水门桥的1081高地已经失守,徐放又奉命来到了180团,和团长赵鸿济一起指挥一个连的兵力,趁夜朝1081高地发起了反击。

自长津湖战役发起后,9兵团要求指挥机关干部下沉,军下到师,师下到团,团下到营,营下到连,连下到排,排下到班。

这时,徐放、赵鸿济都亲自指挥起了一个排,直到打光了所有的子弹,才撤到了二线阵地隐蔽等待弹药补给。

12月10日拂晓,得到弹药补充后的徐放、赵鸿济带领战士又返回了阵地。等躲避过前来轰炸的F4U海盗机后,徐放突然接到了报告:180团团长赵鸿济牺牲,团参谋长负伤

按照军里的规定,团长赵鸿济的遗体应立即送回国内,而团参谋长只能就地医疗。可没过多久,徐放又得到了报告:自己的弟弟也负伤,正躺在阵地下的公路边

徐放的弟弟原在180团后勤,战斗打响后奉命加入了一线运输分队,9日夜间完成任务后,因过度疲劳和分队的几名战士,一头栽倒在路边一颗树下休息起来。天亮后,一架贴着树梢的F4U海盗机发现目标后立即扫射投弹,几名战士非死即伤,无一幸免。

等徐放赶到现场,受伤的弟弟故作没事的样子:“哥,不要管我,我没有问题,你去指挥部队打仗吧。

因为后勤保障十分困难,180团只在阵地附近的山洞里开设了卫生队,所有伤员包括团参谋长都在这里接受治疗。见弟弟只是受伤,徐放又急忙返回了阵地。

等11日凌晨,完成了阻击任务的徐放回到指挥所时,弟弟已经因失血过多光荣牺牲。

徐放急忙跑到了卫生队,怔怔看了弟弟好半天,才说了一句话:“就地掩埋吧!

1952年秋天,又亲自带领178团参加了五次战役的徐放,奉命随部队回国,并在1955年被授予了开国大校的军衔。其后,又担任了南京军区后勤部政治部主任,直到1969年离任。

回国后,徐放曾回了一趟老家,而父母看着身穿大校军服的徐放却半点高兴不起来。

两位老人问徐放:“你倒是回来了,你弟弟呢?

两位本分的老人百思不得其解:凭徐放这么大的官,连受伤的弟弟不能保护吗?

徐放欲哭无泪,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,耐心和父母解析了好半天。

可悲伤的父母还是认为:小儿子的牺牲,你当大官的哥哥有责任,你那么大的官,怎么就救不活只是受了伤的弟弟呢

死生契阔,与子成说。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

于嗟阔兮,不我活兮。于嗟洵兮,不我信兮。

或许,只有《诗经》里的《击鼓》,才能说清徐放大校当时的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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